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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落雪却在旁轻轻落泪,又想起了她姐姐吧。

此时,小殷瑞突然爬到了我脚边,对着我的鞋一陈猛啃,我惊呼一下,赶快将他抱起来,轻轻刮刮他小脸:“瑞儿又不听话了。”

“娘娘,小心身体啊。”宫女见状,赶忙从我手中接过小孩。

我失笑,抚『摸』着圆滚的肚子:“我身子壮得很,你们不用这么杞人忧天。”

“娘娘,还是小心为好。”落雪也过来道。

此时,宫女进来禀道:“秋妃娘娘,胡人刚进贡了一批上等的天山雪蚕丝,皇上让您先挑选,再分给各宫娘娘们。”

“太后那送去了吗?”淡然问。

“已送去了。”

我点点头:“先将东西放到大殿。”

“是。”

我转而对落雪道:“给瑞儿挑些出来,你再按等级给各宫娘娘送去,多下来的放进库里,这儿就不用留下了。”

“是。”顿了顿,落雪哽咽的道:“奴婢谢娘娘待大皇子这么好。”

“说什么傻话呢,他既然来到了我身边,便是有缘。从今以后就是我的大儿子,别再说这样的话了。”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怎能不叫人生怜?

“是。”悄然擦去眼角的泪水,落雪进殿去分配雪蚕丝了。

虽已不再是国母之尊,但每次有贡品或是新的东西时,殷玉总是让我来分配,且他未下过旨,所以我还是有着皇后的实权,对于这点,我自然也不会主动让权,生在后宫,我不会主动去害人,但要自保却是离不开权利,同时,也能压治他人。

入秋的第三个月,我的肚子突然疼痛难忍,但才八个月,肚子怎么会痛呢?

刚要叫落雪,突觉下身粘湿一片,隐隐的伴随着陈陈血腥气。

昏过去时,脑海里只浮出一个疑『惑』:为了腹中的孩子,我都闭不出宫了,且宫里都是殷玉的人,是谁做的手脚?

昏昏沉沉中,只觉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在身边来了又去。

口中时不时的会倒进一些苦『药』来,很苦很苦,可又无法叫出声来。

“现在怎么样了?”是殷玉的声音。

他的声音中透着恐惧,在害怕什么?

从不知道,这个少年帝王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呢。

是什么事让他这般的害怕?

“皇上,臣等尽了最大的努力,可娘娘中毒的时间太长,尽管毒已全解,但撑不撑得下去就全靠娘娘自己了。”

我听得出这是老御医的声音。

中毒?原来我是中毒了。

“如果拿掉孩子呢?没了肚中孩子的负担,皇后是不是就没事了?”

一陈窒息的沉默。

拿掉孩子?心里一陈慌『乱』,不行,不能拿掉孩子,他已经在我腹中八个月了,再一个月就能出世。

绝不能让他们拿掉我的孩子。

不过他叫我皇后?

在他心里,我还是他的皇后吗?

“理论上说是的。”老御医道:“拿掉孩子的话,娘娘的生命会无忧。”

“孩子可以再要,朕只要皇后平安。”殷玉的话刚落,太后凉凉的话就进了内殿:“不行,皇家的孩子岂是说拿掉就拿掉的?要孩子。”

“见过太后娘娘。”

“御医,孩子保得下吗?”太后问这话时,我清楚的感觉到她犀利的目光在我脸上转动。

“禀太后,只要接下来的一个月秋妃娘娘按时服『药』,孩子就能保住,可是娘娘就……”

太后轻叹一声:“只怪秋儿没这福气,就保孩子吧。”

我有些悲哀,这就是宫里女人的命运。

自然,我也疼爱自己的孩子,可还是会觉得心痛。

只想到方才殷玉的选择,又有些喜悦,只这份喜悦更多的是沉重。

我与他之间,只怕是无法再有单纯的喜和乐。

“这?”御医是在看皇帝的脸『色』吧?

“朕说过,拿掉孩子保皇后。”殷玉的话不缓不急,却让人感觉到了不少的压力。

“皇上,平常哀家都由着你,但这会,可由不得你胡来了。你也知道皇家子嗣单薄,眼下你就一个皇子,哀家知道你喜欢皇后,但子嗣比起皇后的命来更为重要。”太后说话不再像以往那样的强势,温和了许多,也是怕和殷玉再起冲突吧。

“皇后生下孩子之后呢?母后想让十五年前的事再来一次吗?”殷玉冷笑。

“皇上?”太后声音一激,半响,对着屋内的众人说:“都退下。”

宫人御医鱼贯退出后。太后好长时间没说话,开口时仿佛极为疲惫:“玉儿,母后当年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如果当时不除了他,这个皇位就不会是你的。”

“他是我的哥哥,你同胞姐姐的儿子,姨娘因为信你,才在临终的时候托孤给你。”殷玉的语调冰冷而低沉:“这个世上,只有他才是真正待朕好的人,而母后,并不疼爱朕,母后要的只是这后宫的权利。”

殷玉有哥哥?就是说先帝不是只有一个儿子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呢?爹爹也从未说起啊。

“玉儿?你是哀家亲生的,哀家怎会不疼你呢?”

“母后,朕不会让你伤害皇后一毫一分,以前是朕没这个能力,现在,朕会保护皇后。”殷玉说得很轻淡,可话中的认真是让人无法忽视的。

“什么?她在你的心中有这么重要?”太后的声音微微的颤,是气也是讶异。

“不错。这皇宫里,只有她从未欺骗过朕,也不对朕隐瞒任何事,如果世上有一人能陪朕终老的话,朕只要她,华知秋。还有,皇后中毒的事,朕会亲自彻查,一旦查出真相,不管是谁,朕都不会放过,就算是母后出面也无济于事。”

“玉儿,你?”太后明显是被惊呆了。

而我,也久久没有回神。

殷玉对我……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吗?

为何我从未感觉到?

也是,他就连在讲方才那翻算是表白的话时,都是那么冷冷沉沉的语气,我自然是感觉不到的。

或许,我也从未真正去了解过他吧?

“好,好,那哀家要把大皇子带走,这你总能依了哀家吧?”

“母后,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要把瑞儿送给惠妃当儿子,可一旦惠妃生下皇子,瑞儿就活不成了。”他冷冷道:“朕当初把瑞儿给皇后,就是不想让皇后觉得皇宫没有一丝光明,不想让她对皇宫,对朕失望,所以,朕不会把瑞儿给你。”

“殷玉,你,你,”太后已气得说不出话来,最终几字要说是用尽力气给咬迸出来的:“你好啊。”

太后走了

殿内又恢复了宁静。

就在我还沉浸在殷玉的话中之时,只觉冰冷的手被握进了一双温暖的手中。

感觉到他一直在望着我,目光很温柔。

良久,我听到他沉痛的说:“朕不该利用清儿与你相像就让她去夏国和亲。当萧桓提出这个要求时,朕没法子拒绝,朕还太弱了,但相信朕,总有一天,朕会灭了夏国,把清儿带回来。”

我一怔,让清儿和亲是萧桓提出来的?

萧桓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至少,当他提出要拿你妹妹和亲时,我并不想拒绝,甚至很高兴。”’

“秋儿,朕第一眼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他轻轻说着,低沉的声音很好听,可是很沉重:“到现在都没有变,有增无减啊。”

他叫我秋儿?很怪异的感觉,可是怎么了?眼眶好酸涩。

“所以,当你提出要换人去和亲时,朕真的很想答应,可朕也发觉,你对朕的影响原来有这么大,你要知道,古来帝王,当一个后妃对他有影响时,就会发生很多对江山不利的事。”他继续说着:“朕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女人,可朕不能不担忧啊。所以,朕要罚你,让你知道不该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一些不得体的话,也算是在警告朕自己。”

我静静的听着,这个男人在向我诉说着他的内心,一个他不想被外人所知道,死死守着的内心。

“秋儿,朕很想做你一个人的男人,可是不行,不行,不行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重。

他才多大啊,为何会有这般疲惫沉重的声音?

很想伸出手去碰碰他,身子怎么也动不了。

十天来,我一直在沉睡。

白天偶有知觉的时候,能感觉到的就是他一直陪在我身边。

很焦急的想睁开眼,一者,是不想让自己和孩子有事。二者,是『药』太苦了。

但内心更有一种渴望,就是见见他。

“皇上,五百里加急。”钱福轻声道。

“拿上来。”

“是。”

我一诧,这些日子,他都是在锦华宫看的折子吗?

鼻子又酸酸的。

不行,我一定要醒来。

不知是『药』起了作用,还是命不该绝,在入冬时,我醒了。

此时,也接近生产的日子。

他就坐在窗下,专心的批着折子。

月光透窗斑驳照在他背影上,一种孤独的清冷在他身上淡淡散发。

心境突然莫明起伏。

好几次感觉到他的孤独,却从未有像这一次这么直击入心扉的。

他批好了折子,『揉』『揉』眉心,疲惫不已,放好朱笔,朝我望来。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凝住。

他痴痴望我,忘乎所以。

“你,你醒了?”他的声音有微不可见的激动。

“是,臣妾醒了。”身体很虚弱,说上一句话都吃力,可我硬是朝他挤出一个笑容。

“御,御医――”他叫,快步走向殿外,却在迈过一个高槛时险些跌倒。

这一刻,我有很多话想说,只没有力气再开口说些什么。

御医把了脉后轻舒了口气,朝他礼道:“皇上放心,娘娘已无大碍。”

落雪在旁欣喜落泪,赶紧出去给我煎『药』。

我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疲惫的面容身上,才二十出头的少年帝王,明明比我小了二岁,怎么看起来似乎比我大了十多岁似的。

“皇上,”我轻唤。

他轻轻落坐床边,凝视着我:“你才醒来,别说话。”

真是个会收敛情绪的人,方才他看我的眼神还是那般激动和欣喜,这会又沉得跟什么似的,让人看不透,他是不是已习惯了这样的神情?

“皇上,臣妾睡够了。”艰难的动动手指,轻触上了他的指尖,感觉到他手的冰冷。

“你要好好养身子,孩子就快出世了,朕担心你到时会没力气。”他说得平淡,实则是关心。

“皇上放心,臣妾会好好的活着。”在我的微笑下,他一怔,我又道:“可现在,臣妾想看着皇上睡觉。”

“睡觉?”

“是,就睡在臣妾身边,好吗?”我渴求的望着他,希望他不要拒绝。

“朕还有好多的折子没有批阅呢。”他轻轻将我的手放进了被褥内。

“如果皇上不同意,臣妾也不睡,就陪着皇上到天亮。”柔柔的望着他,也是认真的望着他,让他知道我说到做到。

“秋妃,你在胡闹。”

又变回秋妃了,我在心底一叹。

“如果这是胡闹,那也是臣妾第一次向皇上胡闹,皇上就允了臣妾吧。”

他深深望着我,子夜般漆黑的眸子突然闪过一丝笑意。

我知道他这是答应了,拍了拍床里面的位置,轻声道:“这一次换皇上睡里面,臣妾睡外面,给皇上挡住一切的吵闹,让皇上睡一个好觉。”

他又是一怔,低低望我半响,别过脸,轻轻应了声:“好。”

就在他睡着的那一刻,他突然紧握住了我的手。

他是真的累了,刚一睡下,就睡得很沉很沉。

而我,却是再也睡不着。

好像懂了他对感情的表达方式。

原来这个男人,并不擅长说这样那样的好话。

原来他,有这么的在乎我。

细细想来,他总是在太后和后妃面前维护我。

丽妃落水那次,他明明白白告诉任何人,皇后谁也动不得。

还有计彩嫔死时,他握过我的手,因为知道我的心很冷吧,甚至把大皇子放进‘锦华宫’,是不想让我对这个后宫,对他失望。

而这次我昏『迷』时太后要保孩子,他毅然决定保我。

身为帝王,子嗣是多么重要,他却宁可舍弃也要救我。

真的很庆幸那天思绪是清醒着的,要不然也不能听到这些话,更不会知道这个男人对我这般的好。

被褥下的手反握住了他,看着他似精雕出来的俊容,心变得很软很软。

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但不能下床走动,老御医说要一直睡到生产的那天,数数日子就这几天了。

中毒的这期间,殷玉下旨所有宫人都不得进出‘锦华宫’,因此很清静。

也幸好有一个落雪在身边贴身照顾着,要不然实在会闷得慌。

这些日子,一直在想自己到底是如何中毒的,却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来。

听落雪说,殷玉查了很多天也没查出个头绪,一者,搜边了‘锦华宫’上下也没有搜出丁点的证据,二者,整个‘锦华宫’都是殷玉的人。

那那个人是如何来下毒的?

望着透窗而过的太阳光,忽然觉得想下地走走。

“落雪,扶我起来。”我轻唤。

正在边上整理东西的落雪忙过来:“娘娘,您要干嘛?”

“天气这么好,想起来走走。”笑说。

“那可不行,御医吩咐过娘娘不能下床的。”

“只是想去院子晒晒太阳,你先扶我起来,再去叫几名宫人进来扶我出去。”见落雪一脸担忧的样子,我笑道:“没事的,老人不是说动动才生得快吗?”

想了想,落雪摇头,一脸坚决:“那也不行,娘娘的身体马虎不得。”

“落雪?”

“不行。”

我轻叹口气:“那扶我坐一会,这总行吧?”

见我苦着脸的模样,落雪无奈的道:“就一会。”

“好。”

“娘娘,不能坐得太正哦。”落雪拿来宫缎枕头垫在我后背,弄得舒舒服服后,又道:“娘娘的身子不要用力,想动一下叫奴婢。”

“知道了。”

正说着,目光瞧见桌上有二双小鞋子,一双已做好,另一双显然还在打底,不禁问道:“落雪,这鞋子你是做给我腹中的孩子的吗?”

“是,奴婢做得不好。”落雪笑说着将鞋子拿给我。

“好精致的绣活。”由衷赞美,不由得朝床下自己的鞋望去,想看看宫中的绣法与她的相比谁的更精致,却见床横板上的鞋并不是我平常所穿的那一双:“落雪,我平常在穿的那双牡丹绣鞋呢?”

“这些日子奴婢一直在找那双鞋,可是没找到,奴婢知道娘娘喜欢这双鞋,前几天已让宫中履人重新去做了,估计这二天就能拿来。”

我的绣鞋怎么会不见?自然不可能是宫人弄丢的。

毕竟是皇后的寝宫,也不可能有人来盗窃。

脑海里似有什么一闪而过,难道……正当想着时,小腹一陈绞痛,我惊呼:“落雪。”

“娘娘,怎么了?”见我脸『色』突然变差,落雪吓得丢掉了手上的小鞋子。

“好,好像要,要生了。”我按住肚子,并不是熬不住的疼痛,可也痛得我额上尽是黄豆大般的汗水。

都说生孩子等于向黄泉走了一回。

我想是上苍眷顾我吧,虚弱的身子并没有多少的疼痛,甚至很是顺利,在接近二个时辰的疼痛后,生下了我的女儿。

是的,女儿,不是皇子。

我是兴奋的,尽管身子早已乏得不行,就是不想睡去。

女儿好啊,跟母亲的心是相连的,若是皇子,只会沉陷于深宫的权斗之中无法自拔。

知道殷玉是失望的,自从他抱起女儿的瞬间,就读出了他眼底的想法,可也只一刹那,他眼底又充满了宠溺,喃喃说了句:“朕的第一个孩子终于降生了,朕当父亲了。”

第一个孩子?我怔忡的望着这个少年帝王,他将我们的孩子视为他第一子吗?

望着他抱着孩子的拙劣手势,我的目光越发柔和,直到迎上他黝黑带着柔光的视线,本想开口说些什么,却没料疲倦在此时如『潮』般袭来,最终沉沉睡了去。

休息了十天,身子终于恢复得差不多了。

女儿和瑞儿一样,都在偏殿被老宫女和『乳』娘养着,只时不时抱过来让我看看。

或许是我中毒的日子过长,女儿的身体并不怎么的好,嫩嫩的小脸总挂着抹苍白。

每每看到时,心就会痛,想起这些天的怀疑,中毒的事会不会与那双没了的鞋子有关时,宫女的惊呼声在殿外响起:“丽妃娘娘,皇后娘娘还在月子中,不能见您,丽妃娘娘?”

殿门猛的被推开,丽妃踉跄着跑了进来,苍白的脸,惊恐带泪的眸子,本该整齐的发髻也因跑得太急而弯斜了一边,她扑通跪在我面前,拉过我的手哭道:“皇后娘娘,我知道惠妃姐姐犯了错,可你向来心善,求你让皇上饶姐姐一命吧。”

“惠妃怎么了?”我诧异的望着她这副模样,示意跟进来的宫女扶起她来。

丽妃不起来,哭求:“除非皇后娘娘答应救姐姐,要不然我就不起来。”

“只怕我帮不了你。”

丽妃一愣。

“如何事情能简单的就解决了,你会来找我吗?”太后可是她和惠妃的姑姑啊,想必是连太后都难办的事吧,惠妃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丽妃反会来求我?

丽妃猛的‘哇――’一声哭了起来。

“惠妃到底怎么了?”这丽妃平常骄蛮跋扈惯了,向来爱大呼小叫,现下见她哭得如此伤心,心中闪过一个想法:会不会与我中毒的事有关?

正想着,落雪匆忙走了进来,见到跪站的丽妃时,拧起了眉,眼底闪过一丝憎恨与厌恶,禀道:“娘娘,皇上已查证,朝您下毒的人就是惠妃,她买通了做鞋的宫履,将给娘娘做鞋的布料浸了一种毒花的汁夜,初时不会查觉,直到三个月后毒『性』才会发作,现在,惠妃已被皇上关了起来。”

“是惠妃下的毒?”我抿紧唇。

“惠妃娘娘说,她怨您拿走了凤印,嫉妒您不仅夺去了皇上的宠爱,还抢走了大皇子,所以才买通履人下毒。”落雪恨恨道。

“皇后娘娘,姐姐已经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她吧?”丽妃哭求。

脸上的淡然已然不见,心中的怒火陡生,我盯着丽妃哭花了的脸,冷声问:“怎么饶?”

丽妃呆呆望着我:“皇后娘娘?”

“连命都差点没了,这样的事是能饶过的吗?”我紧盯着她发慌的眸子,一字字硬声道:“你知不知道小公主的脸很苍白,身子也很孱弱,她本来可以健康的长大,像个正常孩子一样。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

“姐姐她,她……”丽妃的泪落得更凶。

“出去。”

“皇后娘娘?姐姐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现在事情已经明了了,你怎么还这样为惠妃做虚伪的辩解?我中的毒和小公子病弱的身子,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是能用‘不是故意’的借口脱罪的吗?”我厉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