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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晤歌苦笑一声:“再显贵的封号又有什么用?能换回爹娘吗?子墨哥是想我去王府?还是你觉得我们姐弟是个拖累,巴不得我们离了你眼前?”

“你在胡说什么?王爷王妃是为你们着想,师父师娘为庆启身先士卒,朝廷如何能看着忠良之后无所依托?”

东方晤歌垂了眼,柔弱的说道:“对不住,是我口不择言,这将军府如今都如檐下之宾,更遑论王府那深宅大院?”

水云空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柔声说道:“你知道,朝堂动荡,唯有王爷庇佑才是最好的出路,更何况,你已及笄,到了婚嫁之龄,择一门佳婿才能宽慰恩师在天之灵啊。”

本是平静的东方晤歌再度浑身颤抖:“你觉得唯有嫁人才是我最好的出路?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遇人不淑毁的就是我一辈子?我们自幼相熟,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种攀附权贵之人?告诉你水云空,你看错人了……”

说着,哇的一声,竟将吃进去的药全部吐了出来。

采薇忙拿了茶杯为她漱口。

东方晤歌一巴掌将茶杯打翻在地,扑扑楞楞转了几圈。

水云空弯腰去拾:“你这又是何苦?我知道不该在此时说这件事,世家子弟不乏可托付终身的良人……你是没吃过苦啊,又如何知道艰辛……”

东方晤歌将脸转向里侧,采薇上前半步:“墨公子还是先回去吧,让小姐睡上一觉。”

水云空走出将军府,乌云遮月,起了一阵凉风。

蓝又萱缓了两天才算恢复体力,温欣的院子已有了生气,她去时几只小鸡正满地乱跑。

“怎么不在洞里歇着,跑来做什么?”

温欣从灶房里出来,上前扶住她。

“早没事了,就是躲了两天的懒,着急看看你布置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大生哥他们刚刚走,灶台都能用了,你想吃点什么,我做给你吃。”

蓝又萱笑着进入她家灶房,虽达不到她的要求,可已经算很好了。

“我带了桐油,一会把墙壁刷刷……”

温欣一把夺下来:“我自己会刷,你要是闲不住就去小王子院子看看,他们都在那忙呢,晚饭来我家吃,我已经告诉三娘她们,一会都来。”

温欣来了犟脾气,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蓝又萱拍拍手:“那我去小七那瞧瞧,那些鸡最好赶到外面,有草有水的,非要弄一地鸡屎。”

“这不是没腾出时间吗,等明日鸡栅栏围上就好了。”

出了她家院子,蓝又萱一路向下,满目青草高树,溪水声汩汩不绝,抬头便是高悬的艳阳,鸟鸣声此起彼伏,萦绕于整个山坳。

小七掐着腰看热闹,阿代在和工人周旋。

水云谣见她来笑着说:“刚刚还说起你,这么久,小七哥的院子都快建完了,你家还没个谱。”

“急什么,没听过好饭不怕晚?”

小七不过略侧了下身:“剩下的,我府里的人就会收拾,我多给了银子,让他们明天就给你家建地基。”

“我还想着先将学堂弄起来呢。”

“我看过了,学堂那有云空哥的人赶工,至于你说的药房倒是不急,等所有人都入驻了再弄也不迟。”

蓝又萱不再拒绝,蓝又苏每每看见不断下山住进新房子的人,都克制不住艳羡的目光。

快两个月了,她家那片空地倒显得格格不入。

“你记得我们在南凌镇遇见时的场景吗?”

小七一笑:“怎么不记得,当时我就想,只要抓住你大腿我就有活的希望,不管你怎么甩,我都坚决不放手。”

蓝又萱捂嘴一笑:“当时我好气的,好心投食喂你,你却恩将仇报,趁我不注意还偷上了我马车。”

水云谣也想了起来:“我记得当时三哥在村子里四处寻他,还担心他图谋不轨,晚上睡的都不安稳。”

听她谈及水云空,蓝又萱心下一沉:“别提他……”

“为什么不提我?”

众人回头,水云空一身便装,杏色长衫配着白玉冠。

俊朗的让人挪不开视线。

可恶,这家伙想必是故意打扮的如此招摇。

蓝又萱回正身子,暗暗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表现的太反常。

谁想到,他竟然凑过来。

“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许提我?”

蓝又萱侧头皱眉看他:“没什么为什么,不想听而已。”

“为什么不想听?”

“你有病吧?”

略高的嗓音引来众人侧目。

小七指指身后:“你们可以去那里吵,不用非要我们听见。”

蓝又萱甩手往山上走,水云谣痴痴笑道:“ 又萱再强,也干不过我哥的死皮赖脸。”

小七咧着嘴角笑,可目光不经意的定在二人走远的背影上。

“娘说你那日不舒服,我没停歇的赶来,你总归给我个好脸色。”

蓝又萱冷哼一声:“我不舒服都是两天之前的事了,想必你是两日都留在将军府不曾回家吧?”

“晤歌病了,我没抽开身出府……”

蓝又萱猛地停下脚步,只感觉一股怒气冲头而上,随后扬起嘴角转身:“那我是不是该感谢副指挥使大人百忙之中还要分心照顾我的情绪?”

水云空随她站定,见她不同以往,像是真的恼火。

“你别这么说,是我不对,忽略你了,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冷落你……”

“我是怕人冷落吗?这两年,我什么时候需要过男人帮忙了?别以为没有你,我就一事无成,水云空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管你什么恩师之女,什么青梅竹马,我蓝又萱还不需要一个三心二意的男人。”

水云空的脸色逐渐难看,一抹不可置信出现眼底。

“你竟是把我想成这样不堪吗?你是在埋怨我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吗?还是你觉得我与你比不上我和晤歌?”

“难道不是吗?怎么比?用十五年和两年比吗?即便我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那,我不屑比,为何要比?难道只因为她是高不可攀的将军之女,我是逃荒种田的乡下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