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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深望了我一眼,目光深处还有一些我不看不懂的愤怒。

愤怒,他在怒什么?

不想去深究,只将脸深深埋进他的怀内,满脸的涨红不是因为羞涩,而是一种难堪,可我还是笑了,胜利的笑。

中上的美『色』以及曼妙的舞姿,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对于一个沉『迷』于女『色』的君王而言,真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啊。

就在他步出‘同仪宫’时,趁着夜『色』,我悄然抬头,不料还未收回的笑容却对上了一双伤心失落的眸子。

十来盏灯笼之下,我胜利的笑容在此刻对于计采嫔而言必是万分醒目,那双本是单纯伤心的眸子在怔了一下后,刹那变冷,悄然的敌意散开。

我的胜利并不是针对她的,苦笑,以后的‘敌人’只怕会越来越多吧。

已顾不到这些了。

一进入‘锦华宫’,他就将我放到了软棉棉的床上。

宫人早已识趣的退下,只留下二盏烛火幽幽照着诺大的寝殿。

他深深注视着我,漂亮的黑眸像是能吸住人的魂魄,却是冷的。

我努力挤出一个自以为温柔美丽的笑容,以为他会迫不及待的扑上来。

没有,他就是这么看着我。

直到我的笑容发僵时,他抬手,落在我的眼晴上,用力的盖住:“朕讨厌你的眼晴。”

鄂然之间,他又松开了手,冷冷望着我:“闭上。”

心悬了起来,为他的反复无常,方才还是那般迫不急待,这会的态度竟冷如冰。

抱在腰际的手陡然一紧,他睁开了眼,幽幽亮的黑眸依然是冰冷一片。

视线的交汇,那样*。

心陡然一颤,慌然的别过脸:“皇上,臣妾先去穿衣,再来服侍你起床。”说完,掀被下床,至屏风后穿戴整齐。

刚从屏风出来,就听见小洛的声音:“小姐,奴婢给你打水来了。”声音一落,小洛已进了内殿,当见到眼前已然自行穿戴好的殷玉时,惊怔痴了一会,才忙着请安。

没想到只一会功夫,他便自行穿戴整齐了,只好绞了汗巾,服侍殷玉擦洗,当一切完毕时,柔声开口:“皇上早上想吃点什么?臣妾让御厨去准备。”

“不用了。”他连看也未看我一眼,冷然离开。

笑容僵硬的留在我脸上。

连着二天,这天气就像个孩子似的,不是阴天就是雨天,闹个不停。

宫内外一片『潮』湿。

望着天边那朵黑压压的乌云,我的沉思没有断过。

本以为跳了舞后,与殷玉的关系会改善,却是更糟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原因在哪?

已经二天没有见到殷玉了,再这样下去,对我不利啊。

落了坐,拿起桌上的书翻开,已无法静下心来看书,侧目,就见小洛时不时的往炉里加碳,每加一块,清秀的脸庞就会对着炉子怔傻好一会,还会有一二个的傻笑。

摇摇头,这丫头是在想什么有趣的事吗?

走过去轻拍拍她的肩:“小洛,在想什么?”

小洛显然想得过于入神,竟被我的拍肩吓了一大跳,期期艾艾了好一会:“没,没啊。”

“那你怎么失魂落魄的?”

小洛的目光闪过丝紧张,连连摇手:“没有,没有。”

失笑:“你看看我的眼晴。”

“小姐的眼晴不舒服吗?”

摇摇头:“我的眼晴有什么不一样吗?”那天,殷玉就说讨厌我的眼晴。

小洛摇摇头:“小姐的眼晴明亮干净,而且很好看。”

“是吗?”

“怎么了?小姐。”

“没事,陪我出去走走吧,有些闷。”

“可外面下着小雨呢,天气又这般暗。”

“就在廊上走走吧。”

“是。奴婢去给您拿貂裘。”

深冬的风像是带了利刃似的,刮如刺骨。

只是一会,方才远处的那片大乌云已停在了皇宫上空,看来等会有场大风雨啊。

我『摸』不透他的心思,以为已经取得了他的注意,可他对我的态度是越来越冷。

是他本『性』如此,还是中间出了什么错?

双手抚上眼晴,指尖已被寒风吹得冰冷,透肌生凉,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他会说出一句‘朕讨厌你的眼晴’,总觉得这是一个问题,而不是他无心的话。

‘轰隆隆――’

雷声突然在头顶飞啸――

我与小洛皆吓了一跳,抬头,就见雷电交加,山雨欲来之势。

“小姐,风雨越来越大了,我们快回去吧。”小洛微微的害怕。

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小洛,明天晚上,我们来包素饺。”

“素饺?小姐想吃饺子了吗?”

若有似无的一笑:“是想吃了,不过之前,你要去打听一下明天皇上会在哪个宫过夜,再照我说的去做。”

我细细讲来,小洛边听边点头。

要想引起殷玉的注意,就必须是其她后妃没有做过的。

隔天,我只着了件淡绿的家常服,在小偏殿内边擀着面粉,边翘首望着门外。

雨虽说停了,但天空依然没有放晴的迹像,阴沉得厉害。

今夜,他翻了丽妃的牌子。

特意让小洛找了几名宫女在去丽妃所住‘沐阳宫’的路上引来殷玉,无须怎样的做作,只需以清亮的声音在他能听是见的范围内将素饺说得美味可口,相信就会引起他的好奇。

同时,以丽妃的『性』子,明天必会到我‘锦华宫’来闹,我要借着这事,告诉整个后宫,我这个皇后,将要重塑皇后之尊,维护皇后之实。

没有让我多等,小洛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喜道:“小姐,皇上来了,快作准备吧。”

我朝所站着的五名宫女使了个眼『色』,她们立即一起加入,边和着面,边聊天,倒也演得自然。

小洛拢起了袖子,也忙站到我旁边帮忙。

“皇后娘娘,您还会做饺子啊。”宫女好奇的问。

自然,这也是我让她们要说的话。

朝门处偷望了眼,那道明黄已然修挺的站着,便道:“是啊,小时娘教我的。”

“做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那是当然,”小洛一脸骄傲:“我家小姐不止包饺子一流,还会做菜呢,都是逝去的夫人教的。”

想起娘,倒有些演不下去了,非常怀念:“是啊,娘教了我不少的东西。”

“看着就叫人流口水呢。”宫女嘻笑着,下一刻,一名宫女惊呼:“皇上?”

“奴婢们见过皇上。”

我详装惊讶的转过身,忙施礼:“臣妾见过皇上。”对于这样的做作,可真是不习惯啊。

“饺子?”殷玉只抬眼望了一下我,仿佛我的存在可有可无,就上前绕有兴趣的看着桌上刚做好的饺子,“朕还真没看过这模样的饺子,长长的,还有螺纹,给朕下几个。”

宫女正要领命,我走上前,笑望着他,和声道:“皇上若要吃饺子,可要自己做才行。”

他喵了我眼,幽幽亮亮的眸子陡然划过怒火,随即挥袖离去。

宫女们面面相视。

而我,亦全身僵硬。

到底为什么?我真有令殷玉这般讨厌吗?

预期中的效果没有来,天一亮,丽妃却冲进了我的‘锦华宫’。

“皇后娘娘,平常看你老老实实,没想到心里这般歹毒阴狠。”刚朝了个面,丽妃瞪着她的圆眼张嘴就骂,字字尖利,桃花一般的脸气得通红。

“丽妃娘娘,你怎么能这样说我家小姐呢?”刚从‘洗衣浣’拿了衣服回宫的小洛,匆匆将衣裳放下,就走到我身边相护。

‘啪――’

丽妃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朝小洛拍下,我压根就来不及阻止,就听得她厉声说:“一个宫女竟敢这样眼我说话,你找死啊。”

小洛气呼呼的瞪着,却也不敢再回嘴,只委屈的噙着泪水。

“丽妃,小洛是我的贴身侍女,她有错自有我这个皇后处置,还轮不到你来管,况且你这行为与街上的泼『妇』有何区别?”我声音淡然,字字沉稳。

丽妃怔了下,才冷笑:“泼『妇』?那皇后昨夜的行为又算什么?明明知道皇上要到我‘沐阳宫’来,还叫宫女去引诱皇上。”

“本宫只是找皇上来有事。”

“有事,什么事?吃饺子吗?”丽妃说得胸口起伏个不平,突然又笑了,欺近我,幸灾乐祸的道:“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吧,听说皇上连一个子都没叫就离开了,哎呀,真是想笑啊,自我进宫后,还没遇到这么可笑的事呢。”

静静的站着,任由她百般嘲笑。

想到昨夜殷玉的怒然离去,我依然无解。

整个过程想了一遍,并不觉着说错了什么,难道‘皇上若要吃饺子,可要自己做才行’这句话说错了吗?

不是的,一个昏庸『淫』靡的帝王,怎么可能为这样的话而生气呢?

“皇后娘娘。”丽妃尖利的声音划破耳际。

抬头,见到丽妃怒不可挡的神情时,微愣,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有如此怒火?

“你,”丽妃气得整个身子都在颤,半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就恨恨然离开。

有些莫明其妙,还是松了口气,忙看向一旁抚着脸疼得落泪的小洛,心疼的道:“去拿『药』敷一下吧。”

点点头,小洛委屈的道:“小姐,你一定要受宠才行,这样奴婢才不会被人家欺负。”

受宠?谈何容易,苦笑。

倏然,小洛‘噗嗤’一声,哭中又笑。

“怎么又笑了,不疼了吗?”

“小姐方才故意装出的漠然和不屑,让丽妃一个人唱独角戏,奴婢见她气得脸都青了,真是痛快。”

“冷漠不屑?”我一愣。

“是啊,所以丽妃才气冲冲的走了。”

对于丽妃的恶言相向,我是不在意的,论理而言,确是我的不对,可只是不想与也起争辩,并没有所谓的漠然和不屑啊。

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抓住。

过年了,宫里一片红。

大年三十的晚上,竟下起了雪,洁白的大雪纷纷扬扬,只一会,天地只剩下一个颜『色』。

白『色』,属于纯洁,也属于孤独。

悠扬的声乐断断续续的从东方传来,那是‘御花园’的礼乐,太后,各大臣,各宫妃正在那共庆年夜。

唯独我,没有受到邀约。

很是奇怪,就算皇帝不喜欢我,但他也不得不顾忌身为相爷的爹爹啊。

还是,对我的讨厌已让他……

以后,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喜欢我呢?

望着满天飞雪,心里凄凉沉重。

更有着诸多的担忧,双儿和雾儿成婚已有许些日子,不知道她们过得如何?

那夏国的公主可有善待双儿,雾儿过得好吗?可有受委屈?

“小姐,饺子熟了,快来吃吧。”小洛走了出来,见我这模样,清秀的脸庞亦染上忧愁。

振振精神,轻刮刮她鼻尖,轻松的道:“今年可是大年夜,该开心才是,等会我们吃过饺子,一起来堆雪人吧,看这雪势,待会的雪人能够堆得很高呀。”

“雪人?好啊,十岁之后,奴婢就再也没有堆过雪人了。”

与小洛相视一笑,皆看向已有厚厚一层雪的院子,一会,小洛轻声道:“小姐,进屋吃饺子吧。”

就在我与小洛进殿之时,一道平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落雪见过皇后娘娘。”

“计采人?”鄂然,雪中,计采人一身淡绿华服,盈盈站着。

这个时候她怎么会来我这个清冷的‘锦华殿’?

“娘娘会怪落雪的不请自来吗?”计落雪的眼底有丝忐忑。

“外面冷,进来一起吃饺子吧。”笑望着她,怪什么呢?清冷的夜晚,多一个人热闹不更好吗?

这个计落雪,她眼中的善良不是装的,在宫里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突然觉着很温馨。

心中也有疑『惑』,她今夜来此,是在同情我吧?

“这是娘娘亲自做的吗?”计落雪惊望着碗内一个个饱满而小巧的素饺,俏皮的做了个馋嘴的样子,见我点头,她更觉不可思议。

此时,宫女又拿了碗素饺上来,放在计落雪的面前。

“吃吧。”坐下拿起了筷子,见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站着,便笑道:“既来了,就尽情的吃吧,我与小洛做了百来只素饺,够我们三人吃的。”

半个时辰之后。

小洛嘴里吃着饺子,含糊不清的说道:“奴婢吃了二十只,小姐只吃了十只,可奇怪的是,那一百只饺子却没了。”

一听小洛的话,还在吃的计落雪脸刷的一下布满红霞。

从袖内拿出绢帕,详装擦嘴,实则是掩饰嘴角越来越上扬的笑意,这个计落雪,看着娇小,没想到食量会这般大,竟然一人独吃了七十只饺子。

“我,我,我从小比较喜欢吃饺子,犹其是素饺。”她脸上的红霞越聚越多。

小洛揶揄:“是比较喜欢,还是特别喜欢啊,整个锅都见底了,连汤都没剩。”

望着计落雪越来越低的红脸,我笑说:“能吃就是福啊。”

正说着,殿门突然被打开,飘雪伴随着日曜修长的身子席卷进来。

“日曜?”惊呼。

“大公子怎么来了?”见日曜肩上发上都是残留的飘雪,小洛忙拿出帕子上前挥试。

望着弟弟疲惫的俊颜,我紧着声问:“出了什么事?”

这样的夜晚,弟弟的突然出现

“那柳墨晰在宫门前跪告御状。”日曜的声音一如这风雪带给人的感觉,没有丝毫温度。

柳墨晰,就是雾儿的夫君。

“御状?告什么御状?”

“成亲后不过三日,柳墨晰就要纳妾,雾儿一气之下打伤了他。”日曜冷笑,只这笑比哭还难看。

“什,什么?”怔然,好半响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那爹爹他?”

话被日曜截断:“爹爹也是自柳墨晰被宣进了宫后才知道。”

是啊,爹爹,日曜和众大臣一早就被宣进了皇宫共度年夜……

“雾儿呢?雾儿现在在哪?”心被狠狠的揪起。

日曜低头不语,抬头望向我时寒星眸子竟有湿意。

“说啊。”冲上前抓过他的手,急望着他。

“被柳家的人打得遍体鳞伤。”字字咬恨,日曜握紧了唇。

整个大殿一下子变得非常安静。

静得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眼眶泛红,差点夺眶而出。

“大公子,你的手?”小洛陡然惊呼。

顺着小洛目光望去,就见日曜的手上满是青淤,有几处还血渍斑斑,模样很是吓人。

“你的手怎么回事?难道你去了柳家?”揪着心问。

“是。方才我偷偷出宫带了人去救雾儿,可没有救出。”

泪终于夺眶,望着这个向来以为没什么亲情的弟弟,我不知是该心慰还是心疼。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一名宫女走了进来,朝我福了福后对着计采人道:“采人,计采嫔让你马上御花园,说身子有些不适。”

“姐姐怎么了?”一直在旁默然不语的计落雨关心的问。。

“采人还是快回御花园吧。”

她看了眼我,又望了望日曜,目光温和含着慰意,福礼:“娘娘,大人,一切都会没事的,落雨就先告退了。”

我点点头,望着她走出殿,直到身影消失,擦去眼角的泪水,沉重的问:“日曜,到底怎么回事,柳家只是商人,怎会有胆子告御状?又怎敢伤雾儿?他们难道不顾忌爹爹的权势吗?”

“姐,华家可能要遭大难了。”日曜抿紧着唇,一脸肃穆。

“大难?”

“我只是猜测,爹爹的势力几乎遍布朝野,应该会没事的。”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对付爹爹?”

日曜点点头:“应该是的。”

摇摇头:“可雾儿已经出嫁了,就算有人要对付爹爹,与出嫁的女儿也并无关系的。”

日曜沉『吟』不语。

“双儿呢,双儿过得好吗?”着急的问。

日曜正要开口,宫女在外禀道:“禀皇后娘娘,皇上请娘娘去趟御花园。”

相视了一眼,日曜目光变沉:“大姐,如果保不住雾儿,保自己为先,这样才能为华家留一条后路。”

“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总觉着有些不对劲,走吧。”日曜步出殿时,又回头深望了我眼,身影才渐渐消失于雪中。

“小姐?”小洛紧紧握着我的袖子,紧张的道:“奴婢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话虽如此,心也忐忑了起来。

屋上的雪已积得很厚。

风更大了,雪花『乱』舞,带出了一个寒气『逼』人的世界。

御花园却是歌舞升平,一派过年盛景。

亭内,高高在上的帝王,在众美若如花的后妃拥簇中,举杯朝臣子们示意喝酒。

烛火的通印下,他似乎有些不一样,眼底的轻随消失了,那张时不时会扬起恶劣笑弧的面容也不在,是有些难懂的深沉,一种由内而散发的深沉。

只刹那的一刻,我竟觉着这张俊美到能让人窒息的面孔,有一种属于帝王的霸气,以及外人所触及不到的孤独。

“皇后驾到――”

“臣等见过皇后娘娘。”

“都起来吧。”目光移向站在首位的父亲,半年不见,父亲的模样并没有多少变化,那一身官袍下的身子依然健朗,眉目之间还是那份熟悉的肃严。

父亲的目光此时也朝我望来,淡淡笑了笑,那笑,和蔼可亲,一如我未出嫁之时般宠溺,只那宠溺下的心思……

鼻子有些发酸,毕竟是生我养我的父亲,如今也朝我下跪,有些难受。

“臣妾见过皇上。”朝高坐的他施礼,再向坐在一侧的太后施礼:“见过母后。”

“起来,坐吧。”艳太后的声音很疏淡,不若往常那般亲热,甚至连眼帘都未抬一下。

有些不同寻常。

我的位置就在殷玉的身边,而自我出现,他深沉难懂的目光就一直在我身上未移开。

那目光很幽深,深得让人心慌。

从认识他至今,从未用这样的目光看过我,似认真,似怨恨,似喜爱……最终归于黑渊。

落了坐,就见侧下方的计采人微笑着朝我颔首,计采宾则是漠然的望了我一眼。

丽妃和惠妃眼高于顶,从始至终,对我仿若无视。

回给了计采人一个善意的笑容,才将目光调向舞场。

哪知,此时殷玉却朝场中一挥手,舞姬随即退下,场中的喜乐也停了下来

顿时,诺大的御花园只剩下风雪的肆虐声。

就见殷玉朝近侍在侧的钱福示意了下,钱福便高喊:“带柳墨晰上来。”

余光瞧见日曜悄然回了位置,在见到一身是伤的柳墨晰时,目光陡锐。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柳墨晰,雾儿的夫君,我的妹夫。

一个满身是伤,拥着一双桃花般灿烂眸子的男子,或者说少年,尽管脸部伤得有些扭曲,仍是个叫人眼前一亮的美少年,只脂粉未过浓,叫人蹙眉。

“柳墨晰,你为何告御状?”殷玉问。

他的声音很是低沉,这是我第一次听他这样开口说话,不由自主的朝他看去,暖『色』烛光勾勒出他精雕细琢的轮廓,那双眸子,竟是冰冷的,隐隐含着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