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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那个人,我喜欢他不光因为他长得像夏眠风。

我喜欢他儒雅的笑容,体贴入微的温情和关心。从那里,我找得到久违的温暖。在这个深宫,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握住这一点暖意。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放手了。

我喜欢他,所以宁愿放手也不要毁了他。

凌朝樱愣在那里,定定看着我,开口:“你若果真这么想,便还不算太痴愚!本宫知道,像你们这种出身,无非是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如今,太子愿意娶你,实也是你的造化!”隔了一会儿,又说:“说起太子,你还得谢谢本宫!”

“你做了什么?”我惊问。太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请旨,我一直想不明白,如今看来,竟是和这七王妃脱不了干系。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太子,如今你不再是贵妃派给珈蓝的侍女,而十一又是个失了娘的孩子,他若是想抱得美人归,眼下是最好的时机!”

原来是这样!我冷笑。她以为,我喜欢李允然,只是因为想要攀个皇子,好飞上枝头变凤凰。真是可笑!

一路赶着去前殿,回廊处转弯的时候,却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知秋姑娘,我们主子有请!”

我知道他的主子是谁,避都避不及的一个人,怎么还能去见?于是抬脚便走。不是怕她,我只是不想招惹是非。

“站住!”走出没几步,凌朝樱的声音自身后传来:“没想到,知秋姑娘这样胆小,连见我一面都不敢!”

我胆小?顿时停住脚步,转过身看向她:“王妃殿下,胆小的不是知秋,只怕另有其人!”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王妃殿下你很怕我!”

她明显一脸的不屑,睨我一眼,嗤笑:“本宫会怕你?你一个贱婢,有什么值得本宫去怕的?”

我微微一笑:“殿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在胆怯了!”收起笑意,又说:“上吊的滋味怎么样?为人妻子,抓不住自己丈夫的心,却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折腾自己,折腾别人,王妃若不是慌了,怕了,又该是什么?”

“王妃尽可以放心,从今以后,我不会再去招惹他!”我艰难地闭了眼睛,缓缓地说:“真要为着王爷好,也请王妃殿下不要再折腾了吧!”

她在害怕,我就是她恐惧的根源。

我们爱上了同一个男人,她大约比我爱得还要深,为了阻止他娶我,宁肯以死相挟。我若不放手,难道真要和凌朝樱一争高下,打着爱的名义,联手毁掉那个人吗?

我喜欢那个人,我喜欢他不光因为他长得像夏眠风。

我喜欢他儒雅的笑容,体贴入微的温情和关心。从那里,我找得到久违的温暖。在这个深宫,我什么都没有,只能握住这一点暖意。

可是,现在我不得不放手了。

我喜欢他,所以宁愿放手也不要毁了他。

凌朝樱愣在那里,定定看着我,开口:“你若果真这么想,便还不算太痴愚!本宫知道,像你们这种出身,无非是想攀龙附凤飞上枝头,如今,太子愿意娶你,也是你的造化!实在不必对一个王爷再作纠缠!”隔了一会儿,又说:“说起太子,你还得谢谢本宫!”

“你做了什么?”我惊问。太子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请旨,我一直想不明白,如今看来,竟是和这七王妃脱不了干系。

“没什么,我只是提醒太子,如今你不再是贵妃派给珈蓝的侍女,而十一又是个失了娘的孩子,他若是想抱得美人归,眼下是最好的时机!”她优雅地翘起兰花指,自袖中掏出帕子,掩嘴轻笑:“这太子比之王爷,难道知秋不该谢我么?”

原来是这样!我冷笑。

她以为,我喜欢李允然,只是因为想要攀个皇子,好飞上枝头变凤凰。而她提醒太子请旨娶我,也算是帮我达成所愿,所以我才会就此对李允然罢手。

真是可笑!

收了功课,老师也不说话,只将那一叠宣纸紧紧握在手里,倚坐在红木书案旁,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宁愿他疾声厉『色』地训斥,那样至少我还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可以犟嘴地撒娇耍赖,现在他这样不声不响地坐在那里,我连争辩都找不到依据。

就这样静静僵持,气氛诡异得让人战栗。

终于,我忍不住低低唤他:“先生。”

他慢慢抬起头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回书案,冷冷地说:“我说过的话,你几时上心了?”我不肯回答,把头低下去。是我自己执『迷』不悟,如今招惹了最不该招惹的太子。实在该给他骂两句,刚好清醒清醒。

“你。”他脸『色』铁青,山雨欲来。

我继续装死。

他明显一脸愤怒,却终究还是把火气忍了回去,缓缓自案旁起身,走过来,一把扳过我的肩膀,紧紧地抱着。

“先生,知秋知道错了。”我边说边支起胳膊推他。在夏眠风那里伤了心,我没有学会聪明;再见到李允然,犹豫再三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我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

手上动作不停,继续用力。

他并不松手,紧紧地盯着我,冷笑一声:“刚刚还说知道错了,原来是在诓我!”

我惊讶地抬头看他,十分认真地说:“知秋知道错了,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便吻上来,手腕上的推拒根本无济于事。

挣扎着,冷汗渐出。

没办法了!急忙抬起脚,狠狠朝他脚上剁下去。

他吃痛,却并不放开我,只睁大了眼睛愣愣看着我,神『色』痛苦。

“先生,知秋错了,一直给您惹麻烦。您就是要杀了知秋,知秋也无话可说,可是。可是。”我忽然伤了心,渐渐泪流满面:“可是,难道知秋从了您,便是对了么?”

他微微皱了眉,松开手臂,将我的脑袋按在他的肩上,劝慰:“刚刚是我不好,唐突了你,你也不要哭了,以后我一定不会再『逼』你。”

我不理他,越哭声音越大,将眼泪鼻涕尽数蹭在他肩上。

他终于放了手,侧头睨了一眼自己的肩头,无奈地笑:“还哭?你想想,从你入宫以来,我多『操』了多少心?”

“这一次招惹上太子,少不得还得有一番筹谋!你还每每惹我生气,我追究什么了?”他又说。

我抬起头,擦掉眼泪,冷哼:“就因为您不追究什么,就要知秋感恩戴德地投怀送抱以身相许吗?要是您真的这么想,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权当报您的恩情了。”

“不是要,我是想你心甘情愿地以身相许!”

他终于笑了,看得出相当无奈。我也无奈,无奈得想哭。

接连过了好多天,太子那里都没再有什么动静。

我渐渐放下心来。

后来才听说,经七皇子李允然奏报,石雁卿贪弊一案,牵扯进了大批的太子门人,甚至跟东宫也脱不了干系。皇帝大怒,罚太子于东宫闭门思过。接下来,太子于朝政上也是诸多不顺,一直备受打击,所以娶我为侧妃的事只得搁下不提。

不久,年仅二十岁的然王殿下,因为查处贪弊有功,受到皇帝格外嘉奖,一时风头无两。他的母亲也晋封为嫔,未几又封了妃。他终于用他的才能,为他自己和他的母亲,换来了应该有却一直没有的地位。

许多曾经依托太子的官员,纷纷改旗易帜,转而投入然王门下。经此一事,允然算是公然跟太子结下了梁子。

皇帝的新宠,凌王府的乘龙快婿。

他的周围总是围绕着许多人,人人都谄言媚笑:“七殿下。”

我们只能擦肩而过。

我只能在他经过时,跟着众人恭谨地屈膝请安,抬头的刹那,送给他一个浅浅的笑脸。

那个微笑常常被我掩藏在刻意的谨慎和疏离之后,可我相信他看得懂。

他也会远远地向我这里看过来,目光深邃『迷』离。我却不敢回应,悄悄把它记在心里,然后规行矩步地低头离开。

我告诉过凌朝樱不会再去招惹他,其实这并不难。

我和允然常常近在咫尺,却总是相隔天涯。

我感觉到,我们正在一点一点地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