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晗儿……”帝离歌开了口，却有些欲言又止，只因为他不知道在此刻提起一切的自己该说些什么才能够弥补自己的过失。
帝离歌的一句话唤回了失神的余晗馨，余晗馨怔怔的看着面前自己的杰作。
片刻后，余晗馨朝着帝离歌摇了摇头，轻笑道，“冷哥哥，我无事。”
余晗馨的口中说着无事，可是余晗馨的神情却实在不像是无事的模样。
帝离歌抿了抿唇，心中更加痛恨自己的有口无心。
见到余晗馨故作轻松的模样，他略带试探性的轻声问道，“晗儿你可是想起了李嬷嬷的事情？”
李嬷嬷去世的事情是余晗馨内心中最大的遗憾。
尽管余晗馨已经知晓李嬷嬷并不是碎月的姑母，可是李嬷嬷却还是她的奶娘。
碎月不愿意去认李嬷嬷，甚至还无意中派人去加害李嬷嬷，可是她愿意去认。
在余晗馨的心里，李嬷嬷一直都是一个无法替代的存在。
余晗馨有心想要回答帝离歌些什么，可是面对着帝离歌，余晗馨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余晗馨的默不吭声看在帝离歌的眼里却成了默认。
默认她确实是在想李嬷嬷的事情。
帝离歌紧紧的握了握自己的拳头，随后又猛然的松开。
“晗儿都是我不好，当初才会导致……”
听到帝离歌突如其来格外抱歉的声音，余晗馨疑惑的眨了眨眼。
“冷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余晗馨像是根本没有想过要等着帝离歌的回答一样，话音刚落，便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冷哥哥想必是为了当初没能够照顾好奶娘而自责吧？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怪罪过冷哥哥，那是因为我知道害了奶娘的其实是另有她人。”
“就像当初我对冷哥哥说过的话，我之所以离开冥王府，并不是因为冷哥哥你害了奶娘，我更怨恨的其实是我自己，如果当年的我有如今的实力，又怎么会害的奶娘被杀。”
两个人敞开心扉之后，不止帝离歌在余晗馨的面前没有什么遮掩，余晗馨在帝离歌的也没有什么遮挡。
帝离歌直接唤了漠安帝为漠安帝，余晗馨则是将对尚书府中所有人的称呼都改了。
余晗馨一边朝帝离歌解释着，一边嘴角还带着轻轻的笑意。
唯独在说到最后的时候，余晗馨的眼里充满了满满的暗淡。
当年她埋怨帝离歌的人没有保护好李嬷嬷，可谁又知道她并不是借此而怨恨自己。
要是当年的她能够早早醒悟，早点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李嬷嬷根本不会……
见余晗馨将一切的原因全部归咎到自己的身上，帝离歌更宁愿她怪罪自己。
这样的余晗馨格外的令他心疼，更令他难过。
“晗儿我也有不好的地方，如果当日我能够多派一些人在那里守着就好了。”
余晗馨摇摇头，证明帝离歌说的其实并不对。
“奶娘是我的，所以还是我没能够照顾好奶娘，奶娘照顾了我一辈子，也幸苦了一辈子，可是到头来呢？我不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