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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我那婢女一夜未归,也不知是不是在府中迷了路?”任紫秋略显紧张的探着魏宏。

“有这事?”魏宏收起笑意,“来人,叫禹管家来问话。”

没一会,禹总管就气喘吁吁的跑来了。魏宏质问他王妃的婢女走失,他可知详情?

“回王爷,王妃,王妃的婢女是不是叫红果?她昨个迷了路去了西边的浣洗所,被浣洗所的蔡管事误认为是新来的丫头,安排在浣洗所洗衣裳了。刚刚还是我徒弟祥安来报我才知晓,已经让红果姑娘回来了。”禹总管不紧不慢的回着。

西边?昨个红果明明去的是南边的水昕阁,怎么会跑到西边的浣洗所了?还有昨个禹总管可是见过红果的,这番话说得好似不认识红果一般。

“既然已经回来了那就是没事了,你去忙吧。”魏宏没当回事,继续拿起书本来看。禹总管告退后,任紫秋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小书房。

东厢房内,红果和绿果正等在那。任紫秋一看红果那脸色就知道她定是受委屈了。

“王妃,我昨个去探水昕阁,还没进屋呢,就被护卫给抓了。抓了也不审问我,只堵住我的嘴把我往肩上一扛就跑,我都被颠得七荤八素了,才把我往一间黑屋子里一丢。”

“我都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前两日教我规矩的王婆子就来了,还带了一大盆的衣裳让我洗。”

红果到现在都还懵着,她是陪嫁刚进府就被额外“照顾”着立规矩,昨个更是一点都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被关了黑屋子。

“你就没说你是王妃的婢女?那王婆子分明就是认识你,还让你洗衣裳?”绿果听了很是气愤,这王府的人真是一点不客气。

“我哪有机会说话啊,刚被抓就用布塞住我的嘴了。到了小屋子里,王婆子进来就骂开了,说前两日的规矩白教了,还害她被上头的管事骂了一顿。”

“让我老实洗衣裳,然后我听她嘟囔了一句,水昕阁从来都不让人随意进出,还说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居然敢独闯水昕阁。”

红果一股脑的把昨晚的遭遇说出来,一个书房她连门都没摸着就被人抓了现行,想起来也是丢人。

“看来那水昕阁里肯定有什么秘密,要不然为什么守卫这般森严呢!咱们需要徐徐图之,不能没准备的直接闯了。这次只是让你洗衣裳就是给你警告了,若是下回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任紫秋心里不由得烦闷起来,这王府果真不简单。

等任紫秋再回到小书房的时候,魏宏已经出去了,刘妈妈进来请示任紫秋是否要见一见竹兰苑的管事丫头们。任紫秋点点头,一群丫头婆子站在院子里等着她训话。

任紫秋示意绿果,绿果点点头。“报到名字的上前一步,然后告知王妃在院内主管何事即可。”

绿果一一点名,点到名字的奴仆丫鬟上前请安,只她这个竹兰苑伺候的丫鬟婆子外加管事竟有三十八名,比之将军府的小院可是多了何止一倍的人。

站在任紫秋身侧的刘妈妈向任紫秋请安,“老奴是兰花苑的管事,主管本院大小事务,王妃有何需要尽可吩咐老奴,老奴必当尽心伺候安排妥当。”

“嗯!我初初入府,往后还要仰仗刘妈妈多提点。今儿个就到这吧,原先各人负责何事还按之前的来。”任紫秋示意绿果。

绿果合上花名册,板起脸说道:“王妃仁厚,只要尽心伺候自会护着自己人。若是发现有人吃里扒外,可别怪我放出那匹白狼来。”

站着的一群人纷纷下跪表忠心,之后退出院子各司其职。

“刘妈妈可知王爷去了何处?”任紫秋笑着问她。

“王爷并没有出府,不是去了前院就是去了水昕阁。王妃放心,王爷断不会去其他夫人那的。”

刘妈妈说得信誓旦旦,任紫秋本想问她为何这般笃定,后来一想肯定又跟禹总管一般的说词,王爷不是有心上人么,几位夫人再如何貌美也比不过啊!

“快午时了,王爷是否回苑里一同用膳?”任紫秋看看天色已不早了。

“回王妃,刚刚小厮来回过了,王爷今日有客要见就不同王妃一起用午膳了。”刘妈妈恭敬的回着。

“那摆膳吧,在西厅用。”

“是。”刘妈妈允诺。

用过午膳,任紫秋心里装着事坐在软榻上发着呆。昨夜她梦到陈家亲兄长陈居梁了,与其说是梦,不如说是前世实实在在发生的事。

前世她最后一次见兄长的情形历历在目,那年兄长考举未中,日日消沉,她多次宽慰兄长还很年轻,温习三年后再考就是。

可兄长还是一蹶不振,日日去酒馆喝得醉醺醺的回府,书也不读了,友人也不见了。

当时的她急在心里,隆冬的夜晚辰月查到他总去一家酒馆买醉。她不顾名声的和辰月从角门偷溜出来,专等在酒馆对面的小巷子口守着。直到看到自己的兄长从酒馆里歪歪倒倒的出来,她跟随着他的步伐。

那天夜很深了,刮着刺骨的北风。兄长穿着青布长袍,一边唱着哀词,一边挥舞着胳膊。到了没人的北街,她快步走上前去拦住他,质问他为何这般自暴自弃,质问他怎么对得起母亲的在天之灵。

兄长身上的酒气熏天,她心急如焚。本以为兄长努力上进,考取功名拜得朝堂,往后于她嫁人,或在夫家也有了倚仗。可谁会想到一向被寄予厚望的兄长却名落孙山,经此打击却一蹶不振。

兄长苦笑起来,指了指漆黑无比的天空,又指了指她。似笑似哭的说:“你啊你啊,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又知道什么呢!”随即推开她,往漆黑的夜里狂奔而去。

她不理解他为什么那般说,他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他又知道什么?那夜之后兄长就彻底消失了。

她使光了银钱让人去寻一无所获,她求着父亲,求着后母去找。他们应了她,可她知道他们又怎么会尽心呢。在他们眼里,她同兄长已不如卞氏所生的陈雪茹和陈居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