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物特效飘满了屏幕。
虽然刷礼物的人很多，但在里屋排行榜上高高挂着的还是上一次的用户777，只是这次直播，凝月并没有看到他在线。
相隔一道墙壁，苏叶晨正黑着一张脸关闭了视频会议。
早不开会，晚不开会，这帮股东偏偏要在这个时候开会！
很快，弹幕担心的节奏便起来了。
「这唱得也不怎么样啊，还敢唱柯神的歌？给你脸了？」
「人家刚发专辑，就立马蹭热度唱，还要不要脸了！」
「举报了举报了！」
……
诸如此类的发言数不胜数，大多都是平台刚刚注册的小号，一眼便能看出来是水军。
只不过有人来喷，自然也有维护凝月的粉丝反驳，很快，弹幕上便掀起了一阵骂战。
「怎么突然这么多水军啊？主播你是真的火了！」
「这是哪一家的粉丝啊，举报了！」
凝月：……这该怎么办？
团子：“宿主，要不要我把这些人的账号都封掉？”
凝月还没说话，直播间骂人的弹幕突然少了很多。
「咦，刚刚骂人的那些人呢？怎么都不见了？」
「不会是喷不过我们跑了吧？」
「用户777送出游乐园x99」
「用户777送出告白气球x999」
「用户777送出心动烟花x9999」
又是满屏的特效，简直要闪瞎所有人的眼，凝月只能先把直播间的特效关一下，才看得清楚弹幕。
「用户777：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这句话一时间让凝月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能轻笑两声。
“感谢大家的礼物，用户777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
凝月还以为，他又会说让自己随便唱，可这次他却提了歌名。
「用户777：《我只想你快乐》」
这首歌吗？凝月惊讶了一瞬，很快就笑着回应：“好。”
“我只想你快乐，从不奢求回应。”
“若你厌烦了我，我便躲在远处，默默守护着。”
这首歌并不难，只不过是一首出了名的暗恋神曲。
想到这里，凝月笑了笑：“用户777，你是有喜欢的人吗？”
「用户777：嗯，但我看不清她的心意。」
“那她有喜欢的人吗？”
「用户777：应该没有。」
凝月做起了情感导师：“如果她没有明确地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你就是有机会的，你有表白吗？”
「用户777：我不敢，她之前都没有记住我的名字。」
不知怎么的，凝月居然从这段文字里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委屈。
凝月嘴角抽了抽：“那是有点难办，但你要是真的喜欢她，一定要再去尝试，放弃可就是真的错过了。”
「用户777：嗯，我不会放弃的。」他势在必得。
「小锦鲤送出醒目弹幕x1」
「主播今天为什么要唱《万年》呢？」
凝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条更大的弹幕便出现在公屏上，将刚刚的醒目弹幕给遮盖住了。
「用户777送出全屏弹幕x1」
「21点了，你该下播休息了，下次直播见。」
凝月这才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来到了21点。
“那就感谢大家的礼物了，下次直播见。”
说完，凝月立马切断了直播。
很快，用户777给她发来一条私信。
「用户777：刚才一直都在忙，所以今天才来迟了。」
凝月有些奇怪这个用户777为什么要私信和她解释，但还是回了消息，
「月上：没事的，我不会介意的。」
「用户777：不会再有下次了。」
凝月：莫名其妙。
一时无聊，顺着网线查到了用户777真实身份的团子：……
团子：算了，宿主又没问，它还是继续去打榜吧。
打开微博，#月上 另一种《万年》#的词条果然被刷了上去。
而柯程远那条微博的热度已经被远远压在了下面。
……
到了和胡芳约定好的签约时间，凝月戴着口罩和帽子，又穿上之前的白衬衫出了门。
虽然穿得简陋，但丝毫不影响凝月的气质，走在路边，也能听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的议论声。
为了避开这些声音，凝月走得更快了。
半个小时以后，凝月出现在了茄子平台公司的楼下。
“这么快就到了吗？我马上下来接你。”
胡芳匆匆挂断电话，拎起包就往电梯跑。
到了大楼下，胡芳左顾右盼，寻找着凝月的身影。
不远处的凝月轻轻靠在一根电线杆上，鸭舌帽遮住了她的半张脸，在阳光下，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被口罩遮住的下颚。
看脸型是个很漂亮的女孩，这是胡芳对凝月的第一印象。
哪怕是穿着平平无奇的白衬衫，都挡不住一身的贵气，胡芳有些怀疑，这样的人，会来做主播吗？她更像是某个大家族养出来的千金。
感受到不远处有个一身正装的女人在盯着自己看，凝月微微抬起头，朝着胡芳打了一个招呼。
“请问是月上小姐吗？”
凝月点了点头：“胡芳，对吗？”
“对，请跟我来。”
胡芳领着凝月来到了十六层，等到了一个安静的办公室后，拿出了一份文件递给凝月。
“月上小姐，这是完整的合同，若是你没有异议，可以在最后一页签上名字。”至于凝月为什么不摘下口罩和帽子，胡芳压根就不关心。
凝月很快就把这份合同看完了，不由得大声地笑了出来。
“你们茄子平台，是在逗我吗？”
“每月有保底工资5万，没有直播时长和时间的限制，礼物七三分成，我拿大头，你们违约10万，而我不需要支付违约金。合约只有一年，但一年后只要我想，就能以相同的条件续约，唯一的限制就是不可以去其他的平台。”
凝月突然看向胡芳：“你们平台，这是在做慈善吗？”
她怎么知道上面的人是什么想法，胡芳只能尴尬地笑笑：“我们平台这是相信月上小姐的潜力。”
凝月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胡芳，然后才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摘下口罩让胡芳核对身份。
她又不是傻子，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合约，她当然会签。
胡芳这才松了一口气，看向手里的文件和身份证，核对起信息。
由于这个合约是上面交代必须要签下的，所以她之前都没有仔细看过凝月的信息，现在看着文件和身份证上的脸，胡芳越看越眼熟，忍不住仔细观察起来。
“您是，秦凝月小姐！”胡芳吃了一惊，《全能之星》在上次破圈以后，几乎成为了现象级的综艺，她自然也是在看的。
“真的假的！是本人吗？”
“身份核对完了吗？”凝月问道。
胡芳愣愣地点头。
凝月低头在合约上签上名字，然后才笑着看向胡芳。
“可以帮我保密吗？”
“当然！”
胡芳又缠着凝月合影之后，才将凝月送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