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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哀嚎一片,有些下人不忍心亲人被打,跪在地上替家人求情。

有的下人自作聪明,老人孩子齐上阵,跪在那里鬼哭狼嚎的,看着就可怜。

贾赦把贾珹的眼睛蒙住,不让他看到这些人的丑态。

早干什么去了,这些下人但凡对贾珹更上心一点,更重视一点,也不至于被打。

都是活该!

贾赦的冷漠让那些求情的人知道这条路行不通,于是纷纷去求王夫人。

王夫人擦了擦眼角,“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这都是大老爷吩咐的,我也有心无力呀。”

王夫人一句话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就连安插在贾赦身边的探子都不要了。

那些人死不足惜,王夫人还不想让他们供出自己呢,毕竟弟媳妇监视大伯哥,这名声太难听了。

喜鹊看着自己的情郎被打,心里焦急,于是想去找昏迷不醒的贾母求助,因为大家都知道大老爷是个孝子。

可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李猛逮到了,“干什么去?大老爷吩咐了,所有人必须都在这里看着,不能随便走动,你想违抗命令吗?”

喜鹊被李猛揪住,吓得花容失色,她磕磕巴巴的解释,“李管家,我不是故意想动的,人有三急,我,我……。”

喜鹊涨红了脸,求助的目光看向众人。

那些姨娘、丫鬟、小厮纷纷转过目光,他们可不想沾染是非。

只有鸳鸯忍不住站出来替喜鹊说话,“李管家,喜鹊是负责给老太太梳头的二等丫鬟,平时很得老太太看重,您看能不能放过她,要是没有她给老太太梳头,老太太会不开心的。”

鸳鸯是和喜鹊是一起入府的朋友,现在喜鹊有难,鸳鸯就忍不住帮她一把,也是想让大家看看她的本事。

她上来就用贾母压人,这一招无往不利。

鸳鸯自认为她在老太太那里得脸,是一等丫鬟里面比较受看重的一位,于是就有些张狂,经常扯着虎皮拉大旗。

她认为大老爷会给她面子。

珍珠看到鸳鸯替喜鹊出头,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傻子。

这李二丫刚当上一等丫鬟没半年呢,尾巴就翘到了天上去,要不是翡翠和玻璃年纪大了,准备嫁出去了,这个鸳鸯怎么可能上来。

珍珠早就看李鸳鸯不顺眼了,这个死丫头的父亲是厨房的总管李旺,要不是李旺替鸳鸯求来了一等丫鬟的位置,自己的妹妹玛瑙怎么可能被压在二等丫鬟上不来。

珍珠揉着手帕看笑话,巴不得李猛给鸳鸯一点教训。

贾珹拉下贾赦的手,看向那个说话的鸳鸯,他查看系统好感度面板,李二丫(鸳鸯):大厨房总管李旺和绣房主管张秀秀的二女儿,哥哥李忠,妹妹李三丫,目前好感度5。

这个丫鬟对自己好像有些过于冷淡了,贾珹很不开心,他是要做万人迷的男人,不能允许有人不喜欢他。

荣国府不允许有这么牛逼张狂的丫鬟存在。

贾珹想了一下红楼梦里拒绝贾赦求亲的忠心丫鬟鸳鸯,那个好像姓金,看来这个金鸳鸯还没有顶替李鸳鸯呢。

贾珹眼睛一转就有了想法,那个金鸳鸯可是一个人才,她深得贾母看重,还管着贾母的小金库,这个人一定要为他所用。

现在金鸳鸯还不起眼,正是被他收服的好时机。

在贾珹计划着收服心腹大将的时候,李鸳鸯又作妖了,她看李猛无动于衷,于是有些挂不住脸,说话也有些不客气了。

“李总管,喜鹊是荣禧堂的人,还轮不到你管,等老太太醒了,自会管教,再说哪有不让人更衣的道理。”

管天管地还管人拉屎放屁吗?

贾珹摇了摇头,这么口无遮拦的丫鬟,怪不得后来没有剧情呢。

李猛是自由人,不是府里的奴才,他也不害怕丫鬟拿贾母压他,大不了出府不干了。

他是贾赦的心腹,只听贾赦一人的话,这些护卫和小厮玩忽职守,打这几板子都是便宜他们了。

这个叫喜鹊的丫鬟明显就是要去找贾母,他怎么可能让他去,该打死的人还没有死呢。

而且鸳鸯这嚣张的态度也让李猛很不爽,他凶神恶煞的瞪着鸳鸯,给鸳鸯吓得后退了一步。

李猛身材高大,满脸横肉,凶起来像个恶棍。

鸳鸯后退半步的动作让李猛不屑的嗤笑了一声,然后他指挥那些地痞流氓使点劲,“二狗子、王麻子,你们他妈的没吃饭吗?是我亏待你们了?你们倒是用力呀。

你看看人家傻彪子,把金虎都打没气了,你再看看你们,都是娘们吗?”

这几个被点名的人听到李猛的话浑身一震,然后举着着板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那些小厮身上,十分用力。

刚才还有人嚎叫着求饶,现在只剩下无力的呻\/吟\/声了。

这些小厮和护卫都是王夫人刻意挑选的,文不成武不就,平时还喜欢干欺负人的事。

如今被李猛打得哭爹喊娘,他们家人在旁边看得心惊胆战,紧紧地咬着牙,心里又气又急。

有些被欺负过得倒是解气了。

王夫人心里也不舒服,这些人这些小厮有的是她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贾赦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让李猛把她的人打成这样。

这口气她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她一定要回家告状,让哥哥替她撑腰。

王子腾是王夫人的哥哥,他现在深得康熙皇帝器重,在勋贵之中也很有地位。

贾家已经是日薄西山了,肯定不敢得罪王子腾。

这一回贾赦打了她的脸,王夫人就要让贾赦付出代价。

王夫人越想越生气,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眼前浮现出贾赦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她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她决定一定要让贾赦知道她的厉害,让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这场闹剧直到贾政回来才结束,看着荣禧堂那一院子的血,还有脸色惨白的一院子主子和下人,贾政有些摸不着头脑。

贾政是听家里人说贾母突然晕过去了才急匆匆的从衙门回来,想回家看看贾母到底怎么样了。

结果一进荣禧堂就被浓重的血腥味熏了个跟头。

等贾政在荣禧堂屋内坐稳,了解了来龙去脉之后,一脸正直的说道:“大哥,你做的对,这些奴才竟然敢玩忽职守,那你打他们一顿是对的。

就是你这方式方法有些不对,你看那些女眷都被你吓坏了她们胆小,哪能看得了血腥的画面呢。”

贾政其实心里也明白,贾赦是想杀鸡儆猴,但他心里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把自己的小妾都拉出来观看男人打板子,这算怎么回事啊。

要是把她们都给吓病了,晚上谁陪自己睡觉啊。

贾政一想起赵姨娘惨白着脸,双眼含泪楚楚可怜的模样,就有些心疼。

至于一脸铁青的王夫人,他则是完全忽视了,王夫人向来坚强,一定不会害怕的。

而那个年老色衰的周姨娘,贾政压根儿就没注意到。

贾珹好奇的盯着贾政,二叔虽然总被人戏称贾正经,但是好像也没有什么坏心思。

还挺怜香惜玉的。

大家都说贾政和贾赦水火不容,兄弟俩见面不是吵架就是互相冷嘲热讽,从来没有心平气和地说过话。

贾珹看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好像贾政都是大反派的角色。

但是贾珹发现贾赦和贾政的关系也没有这么糟糕,最起码在有些事情上,他们还是可以达成一致的。

奴才背主就应该惩罚,贾政没有假惺惺的替那些奴才开脱。

而且这哥俩现在不是在心平气和的说话嘛,贾赦打了一堆奴才,贾政不知内情,却没有上来就指责贾赦残忍。

至少贾政愿意听贾赦说他打人的理由,这一点就比王夫人强多了。

贾赦看着贾政那傻样就来气,明明二弟年轻的时候还挺活泼爱玩的,也是一个风流才子。

结果贾母把贾政爱读书又端方有礼的名声传了出去,二弟就开始装了。

愚蠢的弟弟呀,被捧得太高了,下不来了吧,憋死你。

贾赦别开了眼,不爱看装逼的弟弟,“哼,那些玩忽职守的奴才不就是你的夫人给我挑选的吗?

我不让她好好看看,下次分给大房的奴才可能还是一群废物。”贾赦不耐烦地说道。

贾政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奇怪,这些奴才都是家生子,是按照规矩分配给各房的,王夫人动手脚了?

贾政有些尴尬,他和王夫人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知道王夫人有一些小心思。

这个女人喜好权势,总觉得大房压了他们二房一头,就喜欢给大房找点麻烦。

平时王夫人塑造自己吃斋念佛的形象,看起来无欲无求,年轻的人都信了。

但是贾政可知道王夫人是个要强的,年轻时是一个跟王熙凤差不多的人物。

贾赦说的话,贾政信了一大半,但是夫妻一体,王夫人做错了事,自己也得找补一下。

于是他开口解释道:“大哥,您的意思是那些人是夫人故意分给你的?这她可能被底下的刁奴欺骗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弟弟给你赔礼了。”

贾赦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贾政一眼,他这个弟弟真是读书读傻了,被一个女人给糊弄住了。

贾政被贾赦这么一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知道王夫人小心眼,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可是家丑不能外扬,媳妇再不好,他也只能屋内教妻,不然王夫人的脸往哪里放呀。

“大哥,我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有误会。夫人平日里管家理事,也没有出什么差错。

您要是觉得那些奴才不好,不如自己去挑选一些得力的人。”贾政小声的说道,好像有些心虚。

贾赦听了这话,更加生气了,他觉得贾政这是在向着王夫人说话,根本就没有把自己这个大哥放在眼里。

他冷笑一声,说道:“我可以自己去挑奴才,但是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珹哥儿还小,身边跟着一群废物,我怎么能放心。

这次是没有出意外,要是出了意外,你赔给我一个儿子呀?”

贾政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倒是想把那个被溺爱的宝玉给大哥,大哥也不能要啊。

“大哥,这件事情确实是我夫人管家不利,我给你赔礼了。不如你先去挑选一些奴才,我再去和夫人说说,让她下次注意些。”

贾政苦着脸说道。

贾赦见贾政这么说,也只好答应了下来,他也不想因为这件事情,和贾政闹得太难看。

毕竟他们是兄弟,有些事情还是可以商量的。

“好吧,这件事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但是下次她还想算计大房,让她掂量掂量,别以为王家受皇上宠信她就可以为所欲为。”

贾赦吹胡子瞪眼,威胁着贾政。

贾政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大哥,这件事确实是夫人办事不利,您别往心里去。

珹哥儿这次受了惊吓,我哪那里有一方端砚,正好适合哥儿练字,我回头让人送过去。”

贾赦摸着胡子满意的点点头,“那不是你的心头好吗?舍得?”

贾政看着乖乖巧巧的贾珹,严肃的脸上带上了一抹笑,“有什么舍不得的,这是给自己侄子用的,咱们家要是再能出一个读书人就好了。”

贾政看着贾珹就想起了早逝的儿子贾珠,要是贾珠还活着,可能他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贾赦不知道该说贾政什么好了,这个弟弟看着聪明,外人都传他心思深沉,窃居荣国府,其实只有他知道,贾政就是一个大傻子。

想当年,贾赦作为嫡长子,深受祖母喜爱,而贾母却总觉得婆婆抢了她的儿子,心里总是不舒服。

因此,贾政出生后,贾母就总在他耳边念叨,要好好读书,要有出息。

贾政也真听话,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贾母随便的在贾代善面前吹个牛,贾政就得点灯熬油的做功课,把贾母吹的牛圆回来。

因为大儿子的缘故,贾母总想和婆婆争个高低,于是贾政就过上了苦日子,他要读不喜欢的书,要在外人面前装端方儒雅,他不能做自己。

在康熙废太子后,贾赦出了事,不能再抛头露面,于是贾政不得不站出来扛起荣国府的担子。

贾赦觉得贾政很累,一辈子都被责任裹挟,还没有自己舒服自在。

他突然想起了年少时光,那时候二弟被贾母逼着读书、学着做一个合格的大人。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想起了自己自由自在的生活,那时贾政在干嘛,可能在读书吧,大冤种。

想到这里,贾赦也不在为难贾政了,他抱着儿子回了东院。

贾政看到大哥走了,挺直的腰也弯了一点,目光中带着一点羡慕。

他知道,大哥虽然不能再做官了,可大哥是自由的,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而自己,却一生都被束缚在了荣国府的责任之中。

如果我也能像大哥这么潇洒就好了,贾政心想。

但是他也知道,这只是一种奢望,他的身份、地位、责任都不允许他有这样的想法。

他只能继续默默地扛起荣国府的重担,为家族的荣誉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