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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沈怀瑾中药那晚后,陆泽宁第一次回到这个办公室。

那时候,就算第二天醒来,她人还是挺懵的,还来得及好好看看自己曾经的办公场所。

桌面上还是放着她最爱的栀子花,能看出来,每天都有人更换。

陆泽宁不喜欢喷香水,却喜欢鲜花的香气。

她离开后,小方以为沈怀瑾的要求会跟陆泽宁的不一样,擅自做主给办公室用了空气清新剂,结果被沈怀瑾狠狠地“教育”了一顿。

“陆小姐,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沈总每隔几天就会亲自去买新鲜的栀子花回来更换。

虽然她没说,但我们总裁处几个人都很清楚,他一直牵挂着您。“

陆泽宁轻轻抚摸着栀子花洁白娇小的花瓣,其实最开始她喜欢栀子花,不是因为她自己的喜好,而是大伯母告诉她,这是母亲生前最喜爱的花种。

从那时候起,在自己经常待着的地方插上一束栀子花,渐渐成为了她的习惯,这样,就像宁佩从未缺席过自己的人生一样,她也是有妈妈陪着长大的孩子。

“沈怀瑾有说去了哪里吗?”

陆泽宁给沈怀瑾打了两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小方说不清楚。

骆矝矝回到家后,打电话问陆泽宁看到沈怀瑾没有,陆泽宁告诉她后,骆矝矝便叫魏时风帮忙联络沈怀瑾。

所以,沈怀瑾的电话才会出现了魏时风的未接来电跟短信。

熬了一个通宵看球,沈怀瑾这一觉睡得好沉好沉,跟孙继挤在一张小床上,穿着久违的t恤牛仔裤,快要入睡的时候,他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了在唐人街打零工的时期,很累,却很安心。

因为那时候日子虽苦,可他始终向着既定的目标不断前进。

不像现在,每一天发生的事都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每一次的决定都进退两难。

中午十二点,沈怀瑾终于醒了。

他挠着鸡窝头,眯眯眼地爬了起来。

这时候是茶餐厅的用餐高峰,孙继早就到收银台坐镇了,其他伙计小哥也没空伺候沈怀瑾。

“醒了?”

孙继边数着收银台里的零钱,边看向沈怀瑾。

“嗯,醒了。“

“阿凯给你做了set lunch,你赶紧吃完赶紧走吧。

手机震动了一个早上了,也就你不知道。

我是赖得掺和你那些破事儿,没有帮你听的。“

沈怀瑾到厨房谢过阿凯,把午餐拿到小隔间。

等喝了两口咖啡、吃了两口饭后,他才感觉人活了过来。

他在床上翻动被子,扬了几下,才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宁宁,魏时风?”

他们怎么会一起找他呢?

直到读了那条未读短信,他的心好像被猛烈撞击了一下。

宁宁来找我?

那她的工作......

沈怀瑾激动地拿着手机,嘴角不禁上扬。

想到陆泽宁为他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工作机会,他心潮澎湃。

餐具他也来不及收拾了,跟孙继打了声招呼就跑着离开了茶餐厅。

他要马上回到天皇,陆泽宁在等着自己。

沈怀瑾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多了,总裁处的人都在午休,他也无意要吵醒他们。

他推开办公室的门,一眼就看到抱着靠枕、与沙发融为一体的陆泽宁。

女孩睡得很熟,应该是赶飞机跟时差的缘故,她脸色看上去略有憔悴,眼下的青黑很明显。

沈怀瑾放轻脚步,走到陆泽宁身边,弯下腰,双臂穿过女孩的膝盖窝跟天鹅颈,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走进休息室。

刚把人放下,陆泽宁就醒了。

她一向睡得轻,刚刚也是因为太疲倦罢了。

缓缓睁开眼,两人看到心中思念的彼此,不约而同地笑了。

“你回来啦?”

听着陆泽宁那把还没醒透的小奶音,沈怀瑾也不自觉地放轻了嗓音。

“嗯,你刚刚在外面睡着了。

我昨晚去了看继叔,你还没见过,他是我的老师,等有时间了,我带你去拜访他。“

这种自动向爱人报告行程的感觉,沈怀瑾觉得,真好。

沈怀瑾也脱了鞋,躺到陆泽宁旁边,把人抱进怀里、

“你的头发今天怎么软软的?”

陆泽宁习惯每天都拨弄沈怀瑾的头发,很少有男人可以把自己的头发亲手打理得这么好看。

她细看才发现,沈怀瑾额前的刘海都放下了,有点挡住眼睛,可也青春洋溢了不少。

“是因为你母亲的事情,连打理头发的心情都没有了吗?”

提到余兰,沈怀瑾收紧双臂,把陆泽宁又往怀里压了压。

陆泽宁知道,沈怀瑾心里有事。

“我说的勇敢,也包括我们要勇于向彼此坦诚。

换了是你,要你眼睁睁地看着我心里难受,却什么都做不了,你也不好过,对不对?“

沈怀瑾听后,把头埋到陆泽宁脖颈处,“她始终是我母亲,投毒的事她确实不对,可要我看着她定罪坐牢,我始终还是不忍心。

不过你放心,在大是大非前,我还是有原则的,我不会为了让她脱罪而使那些龌龊的手段。“

陆泽宁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回应沈怀瑾的拥抱。

她用力地搂住男人的腰肢,希望温暖可以传到他的心底。

沈怀瑾最终都没有开口让陆泽宁放弃追诉余兰对她栽赃嫁祸的事实。

半个月后,余兰的案件在中级法院开庭审判。

当天,陆泽宁陪着沈怀瑾在记者的长枪短炮下走进法院门口。

一切人员就坐后,庭警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余兰出现了。

余兰身穿囚服,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色也不再红润。

由于在羁留病房是没有染发产品的,她头顶生出来的白发非常明显,让整个人看上去苍老了好几年。

余兰一出来,沈怀瑾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不禁握紧了拳头。

陆泽宁见状,默默地用自己的小手包裹着他的大手,以示安慰。

余兰当然也看到他们俩了,只是她的目光无意在这对璧人身上停驻。

在余兰看来,她是绝对不可能承认陆泽宁沈家媳妇儿的身份的,绝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