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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途而废,难成大事,熔南在心中淡淡地评价。

若是他这三天表现得好,熔南也不介意让他留下来,或者给予他机缘,他提出这个考验本来就是刁难江逆,也没怎么希望江逆能靠自己完成考验,更重要的是在他完成考验的过程中考察他的能力和人品。

前面的表现虽然不说有多出色,但总体是在及格线之上,而且晚上江逆忍着痛病练习锤法更是让熔南看到了江逆的坚韧。

只是这番半途而废虽然有自知之明的缘故,可也让熔南有些失望,不过他自己要走,熔南也没必要屈尊去挽留他一个后辈。

伸手从护卫手中拿过战锤和信封,就朝着院落里面走去,看见了正在练锤的冷月阑,熔南捋了捋胡须点着头,自己可是很久没看到这丫头如此自觉地努力了。

冷月阑见师父来立马停下来手中的动作,自己还没练好,可不能让师父看去,只是冷月阑一眼就注意到了师父手中拿着的那柄战锤。

“这不是我借给江逆的锤子吗?怎么在师父你这?”冷月阑不解道。

随即她内心就冒出一个念头,难道江逆真的自暴自弃放弃考验了?

“他人都走了,自然要把锤子换回来。”熔南淡淡道。

冷月阑一愣:“走了?去哪?”

“自然是哪来的回哪,走之前还留了封信给你。”熔南不在意地说道。

冷月阑闻言却是焦急地接过信封打开查看,粗略地扫过后暗自骂了一句该死,随手把信封一扔就气急败坏地去马厩骑马追赶而去。

看着徒儿焦急的模样,熔南不由皱了皱眉:“他都走了你还去留他做甚?”

只等来冷月阑一句敷衍的你不懂。

熔南吹胡子瞪眼地看着冷月阑疾驰而去,转而将目光放在地上的那张纸条上。

“既然都丢到地上了,那肯定是不要了,既然不要了,那我看看也是没事的,都是为了月阑。”熔南瞬间说服了自己,没有包袱地开始查看信纸的内容。

看完后也是了然,知道了江逆为何半途而废。

“这小子看着温和,其实也有自己的傲骨,我这徒儿耍耍性子他便受不了了,宁愿直接下山也不想耐着性子等我这徒儿小脾气过去。”熔南想着,“不过这样也好,也让我这徒儿长长教训。”

江逆速度很快,一小会就到了下山的地方,他没有什么留恋地继续朝前走去,身后却是传来一阵熟悉的马鸣声。

江逆的速度再快,哪里又能快过小白呢?

等到江逆回头,冷月阑正高居马背,稳稳地停在了江逆旁边。

“和我回去。”冷月阑喘着气道。

“我还是回去吧?”江逆看了眼冷月阑提议道,气氛都到这了,自己再留下来是不是有点不礼貌?

冷月阑闻言皱眉,翻身下马,直直地迎上江逆的目光:“你也真够矫情的,就允许你惹我生气,不允许我生气了?我为什么不理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江逆点了点头道:“所以我还是回去好一点,再见了。”说着转过身挥手告别。

冷月阑又气又急,直接上前拉住江逆的手臂往回拽,一边解释道:“我又不是真的不理你,而且我怎么可能不希望你留下来?不然我会...算了,是我不好,你先和我回去。”

冷月阑目光灼灼,江逆略微思考还是点头,虽然自己有点像老公不理自己撒娇赌气而去的小姑娘,可要是老公放下面子来挽留了,还是值得留下的。

两人披着最后的余晖走在归路上,战马小白被牵着静谧地走在一旁,空气中只余二人的谈话声。

“我是不是一生气不理你,你就要离家出走?”冷月阑没好气地问道,自己还想晾一晾他,他倒好,直截了当地走了,要不是自己来的及时。

“只是觉得你不理睬我,考验肯定是通过不了,而且我与这祝融峰,也是以你为纽带联系起来的,所以你对我冷淡,我就感觉此番地界不再欢迎我了。”江逆轻声道。

冷月阑有些懂了,就好像江逆去见女方父母,要是他女朋友都不理他,再死乞白赖地留着就是不要脸了。

“你可别误会,虽然你确实惹人烦,不过我还是想你留下来的,不然你也太可怜了。”冷月阑假装高傲道,“而且我已经想到了办法。”

听完冷月阑的神机妙策,江逆不由地咳了两声,正色道:“我还是自己再想想办法吧。”

想到自己到时候睁眼说瞎话,江逆就觉得尴尬与羞耻。

冷月阑一皱眉:“你还真想靠自己完成考验?我师姐都说师父是在刁难你,你不可能完成的。”

江逆一笑:“如果你师父真的是在刁难我不让我留下来,那我也只好离开。”

“你...哎...”冷月阑也无语了,这人怎么不知道变通。

“我再努力一个晚上,说不定有机会呢,既然要留下,那就光明正大地完成考验。”江逆淡淡道,重新接过战锤朝自己的住处走去。

冷月阑则是哭着张脸心思重重地朝自己的住处走去,只是走到院落门口她又忽然掉头,她要看看江逆到底怎么努力的,再劝劝他。

回到屋内,江逆开始静坐调养,等待痛病降临,对现在的情况而言,也只有痛病的外界压迫,才让江逆有一丝可能进入锤法的悟法境界。

而调转方向的冷月阑也是鬼鬼祟祟地跟来了江逆的住处,一路畅通无阻,这里可没人敢拦这位大小姐。

“什么嘛?说自己回去再努力努力就是搁这坐着?”冷月阑心中不满准备推门而入,却见江逆起身拿起了战锤,极不连贯地演练起来,双手颤颤巍巍,没有一点威武的气势。

站在窗外的冷月阑脸上开始浮现担忧之色,她也看出了江逆此刻的状态不太对劲,身体颤抖紧咬牙关,像是忍着某种痛苦在练锤。

十几分钟后江逆第一次承受不住跪倒在地,战锤脱手而出,滚落在一旁。

看着江逆痛苦的模样,冷月阑内心一急就要推门而入,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熔南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别去打扰他,他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