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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又萱低头捡起一个树杈子直奔马车。

她弟弟见状不对,扔了果核,绷紧身体站直:“云空哥,你还是跑吧。”

水云空似笑非笑的继续吃他的果子。

蓝又萱步伐越跨越大,待走到他们身边,二话不说,抄着树杈向水云空头上抡去。

水云空轻轻抬手便将落下来的树枝定格原处,还不忘摘了她头上一根鸡毛:“大热的天,干嘛这么大火气。”

蓝又萱略微动了一下,知道力量相差太悬殊,咬着牙一字一句说道:“水云空你记好了,这笔账我早晚讨回来。”

随后扔了树枝踏上车厢,朝弟妹喊道:“上车。”

蓝又苏忙将妹妹抱上马车,对水云空伸了小半截舌头,只见他无所谓一笑,摆摆手,示意他先走。

“驾”声响起,车动了起来,蓝又萱猛地向前倾,好在第一反应将蓝又苗抱紧。

鸡鸭鹅在笼子里扑棱乱窜。

“我可以了云空哥……”

蓝又苏的语气充斥了兴奋激动,看到他长姐杀人的眼神立马又闭了嘴。

蓝又萱悄悄掀了一侧的帘子,那个高大身影一点点挪出视线。

总算是到家了,刚开了大门,蓝又萱直冲西厢房。

蓝又苏知道她是去洗澡,停好马车,尝试着将车箱卸下来,一路功夫倒学了不少,随后将黑马拴在院子里的柱子上。

来回搬运车厢里的货物。

货物卸的差不多,蓝又萱洗完澡出来,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鸡鸭鹅放到后院吧,那里有青草,等明天围个鸡栅栏。”

“行,我去放,阿姐歇一会。”

她确实有些累,靠在躺椅里不想动。

蓝又苏一手领着妹妹,一手拎着鸡笼去了后院,呜呜站在她脚面哼哼唧唧。

“真是把你惯完完的啦。”

嘴上说着,手上已经把它抱起来。

一人一狗一觉睡到太阳下山,身上搭的毯子有些热,想换个姿势,头磕到扶手上,龇牙咧嘴疼了好半天。

蓝又苏在厨房里忙,蓝又苗不知道低头捅咕着什么。

“你们没睡会嘛?”

蓝又苏一抬头:“我年轻,体力好。”

她将脚上的鞋丢了一只过去:“你是说我老了?”

蓝又苏稍稍一躲:“还有一道菜就能吃饭了,还是回家好啊。”

这倒是说出她的心声,不禁调侃:“外面不好吗?繁华又热闹。”

“好是好,总是没家里舒服,走走停停的不自在,阿姐不这么认为吗?”

小鬼头偷瞄了他阿姐一眼,言外之意不言而喻,知道拐弯抹角的试探她了。

水老太踮着脚向村口眺望:“怎么还没回来?”

水云天打了水给徐九凤洗手:“那么大个人还能丢了不成,喏,那不是回来了。”

水老太忙上前用湿巾帕弹弹他身上的灰:“就等你吃饭了,你大哥他们到了好一会,你咋这么慢?”

“别扫了娘,我去换件衣服……小苏他们的马车不走路,我帮忙赶回来的。”

水老太欲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别让你爹听见,不然又该唠叨了。”

“我也是不明白,让我帮忙的是你们,如今让我避嫌的也是你们。”

水老太乜了他一眼:“你个大小伙子倒是无所谓了,又萱毕竟是个未出嫁的女儿家,你爹还不是担心人家姑娘的名声,本来你二哥的事加上她死而复活,村里传的就不好听,再说了,娘也不是不让你帮她们,背着点人,别弄得满村皆知。”

水云空一笑,爹娘的善良让他觉得欣慰,那日一气之下还和他爹顶了两句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正好水老爷子从屋里出来:“能不能开饭了?”

水云空上前半步:“我从镇上给爹买了好酒,一会陪您喝两杯。”

“家里又不是没酒……”

他嘴上说着,可嘴角已经上扬。

桌上最后只剩了他们父子三人。

徐九凤见下酒菜吃的差不多,又拌了两个小凉菜。

水老爷子甚为满意的对水云天说道:“云天啊,九凤是个好姑娘,她娘家没人,嫁过来以后要好好对人家。”

“爹放心,你养的儿子怎么能忘恩负义,我定会好好待她的。”

“你的终身大事解决了,爹和娘就少了一半心事,云谣还小,亲事过两年再说也不迟,只是云空,你也不小了,以前你在业城,爹娘管不到你,寻思着你能自己寻个合心意的,谁知又是孤身一人回来的。”

“爹不用担心云空,成亲之事看他想不想,我去业城这几个月,多少上门说亲的都被他婉拒了,咱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女子才能合他心意?”

“怎么好好的又说我身上来了,你们不是不知道我还有大事未成,祖父的那十八年之约刚满一半,我现在分身乏术,娶了谁都是耽误人家。”

水云天乜了口酒:“借口!成亲就耽误你建功立业了?当初定娃娃亲的就该是你。”

水云空眯着眼看他:“二哥现在功德圆满,过河拆桥了不是?有事别想再求我。”

“好好好,当我没说,喝酒喝酒……”。”

水老爷子叹口气:“这都是债啊,一个用亲事还,一个用功名还……”

水氏兄弟见老爹忧思感慨,忙岔开话题,几个人亥时才回了屋。

安家老宅依山傍水,少见的砖瓦房,就连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都异常威风。

安乔儿吃了饭有些发困,奶娘张嬷嬷怕她积食,撵她去院子走走。

她便带了贴身小丫头芍药出门向河塘走去。

“张嬷嬷说不让姑娘走太远,一会天黑就看不见路了。”

“你是张嬷嬷丫头还是我丫头?张嘴张嬷嬷张嬷嬷,你再聒噪,我就打发你回京都。”

安乔儿嗔怒的样子还是温温柔柔的,可芍药乖乖闭了嘴,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同她站在田埂上欣赏那一轮西坠的金乌。

“这杏花里还真是美。”

芍药撇撇嘴:“再美也是比不过京都,芍药替姑娘不值,明明嫡女的身份反倒流落乡下,一住就是十年,听张嬷嬷说,二姑娘不过才十三,已经定了翰林学士家的四公子,等及笄一过就大婚呢。”